三千里

是有些懒得解释的桀骜在身上的

一个短小的脑洞

那日,天高云淡。世子靠在树上,叼了根不知从哪霍霍来的草叶。明明是纨绔子弟的做派,生生被他显出了少年人的风流意气。

要做的事还多得很,真相要查,行程要定,课业要写……可他就是突然不想搭理,只想有这么片刻肆意妄为,无所事事,看风轻云淡。

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任性了,久到他快要忘记曾经他也不过一个恣意的少年,没有那么多责任,没有那么多担忧。说到底,不过是因为哥哥不在身边。哥哥在,他就是任性的少年;哥哥不在,他就是花家的少主。没有什么好怨的,原是他该担的责任。只是舍不得,只是想他了。何时一樽酒?何日可重逢?

小王爷路过,不期然看见少年眼底的悲色。沉默了半晌,也只憋出一句“会好的”。他一向不善安慰,话刚出口,马上觉出不妥。那简短且烂俗的安慰,像极了不得已的敷衍。可他,绝无此意。

世子却已经从自己的情绪里出来了,笑得粲然:“那是自然,此间事了,我带你回南塘看荷花。十里清荷,正宜泛舟。我家还有近些年引进的蓝莲花,配小王爷,再合适不过。”

宣望钧浅笑,应了声好。

南塘清荷,天下独绝,不及眼前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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