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里

是有些懒得解释的桀骜在身上的

大道如青天

宣京的雪,一向来得早。纷纷扬扬,落了满地。宸王穿着他那身万年不换,冬夏不改的大氅,静立在雪中。仰头,看漫天飞雪。垂眸,任雪落了满肩。放在别家,早该有人把小公子劝进去了,再不济,也会有把伞擎着。

可是,放在小王爷身上,就只有他自己和漫天飞雪。毕竟,眼睛只是拿来看的。


大理寺的夜,一向平静。步夜从噩梦中惊醒时,周遭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。那场火冲天而起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被焚烧殆尽。沉默着,任自己沉沦。天日昭昭,不照暗处。

永夜角声悲自语,到底只剩他一人。当年来不及,梦里也来不及。


宣京的雪,来得太早,让人不由忆起从前。当时快马加鞭,也是这样的雪夜。只是,再快的马,也注定来迟一步。满院白幡,像极了如今。触目皆白,逃不开,躲不掉。

她当年立誓辅佐的太子哥哥,再也,回不来了。


南塘冬日没有莲花,满塘枯枝败叶,像极了他的故园。当年钟鸣鼎食,门庭若市;如今门可罗雀,人人却步。只是要一个真相而已,何至不容于世。那凄然的眼神似乎只是一瞬,转眼,那漫不经心的面具又回到了玉泽脸上。

不过是大道如青天,我独不得出罢了。不过如此,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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